彼得有些惊讶。已有多年没听过元深身边的人叫他“阿深”了。以
往若有女子如此叫他,无论是正经交往的,还是夜店里偶然邂逅的,元深都会有所反感,甚至大为不快。有一次他在酒吧喝多几杯,身边刚刚认识的女孩扶着他,叫他“阿深”,他直接朝女孩扇去一耳光,吼道: “不许这么叫!”女孩被吓哭,仓皇退开。从此圈里人都知道,“阿深”两字是他的禁忌。这些公子哥谁没脾气?谁没个把禁忌?所以没人当回事,不喜欢不叫就是了。
但此刻,元深非但一点不生气,还笑呵呵地回应道:“我当你教练?网球就算了。别的或许可以。”
“别的?别的什么?”女子佯装天真地侧着脸,拿毛巾擦着汗。元深痞笑,凑到女子耳边悄语,“回头私下告诉你。”
女子脸一红,低着头笑,眼神都有些涣散了。
到了场边,元深丢下拍子,喝了几口水,示意彼得到一边说话。彼得随他走了几步,低声道:“林冬月,她说……”彼得停顿一下,轻轻摇头。
元深淡然一笑,像是早有预料。
不行也好,他想着,从烟盒里拔出一根烟,点上。或许他心里正是巴不得冬月说不行。如今见面也见过了,心愿也了了。没有下文或许更好。少背一点良心债。毕竟,花一千万让一个有夫之妇来为他生孩子, 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