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摇了摇头,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我劝你最好配合我。”平江以为我在隐瞒什么,有些不悦。
“我真的看过你说的这本书。”
“那这块布你认识吗?”
平江从兜里扯出一块布,布上花纹繁复颜色明正,上面还有遒劲有力的毛笔字。
我抬起头看了平江,不知道他到底是问我认不认识这块布,还是认不认识布上的字。
见我不说话,平江从钱包里抽出两百块放在床上,淡淡地说道,“你随便说,说对了门道这两百块就是你的。”
看着床上的两百块我舔了舔干裂的嘴唇,过了好半晌开口道,“绢上的字是老钱写的。只有他才会舍得在这种绢上写字。”
平江笑了,把布递到我手上说道,“继续。”
我接过绢布用手指捻了捻,闭上眼睛仔细感受了一会后说道,“这是崇祯年间的矾绢,书写绘画专用。只可惜这矾绢存放的方式不对,绢丝受潮发棉了,价钱至少折损一半。”
舒纪文一脸讶然地看着我,平江脸上的笑容更灿烂了。
“舒纪文同志,看来我们捡到了一块璞玉。”平江把钱包收回兜里,说了句他去楼下开车,转身就离开了病房。
我拿着矾绢一脸不解地看向舒纪文,舒纪文将床上的两百块拿起来塞到我手中,笑盈盈地说道,“你可真有本事,看一眼就知道这布的来历。”
这还是自我父母离开以后第一次有女人这样夸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