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老夫人瞪大了眼睛。
似乎是没有想到,江挽清会这般和自己说话。
当下,不可置信地问道:“江氏,你知道自己再说一些什么吗?”
这江挽清今日是怎么了?
突然转了性子?
竟然敢同自己这般说话了?
江挽清朝着周老夫人温柔地笑道:“母亲,难道您是年纪大了,耳背了不成?”
周老夫人愣了愣。
更加不可置信了。
这江挽清,再说一些什么混账话。
心中这么想着,周老夫人便也开口怒斥着:“江挽清!你江家,就是这样教育女儿的吗!这样顶撞婆母的?”
江挽清听闻,倒也不恼怒。
只是,那面容上,突然浮现起一抹悲凉。
不缓不慢地,哽咽着开口问道:“母亲,我自嫁到兴昌侯爵府,打理偌大的侯府。侯府账本上欠下了的那一笔亏笔空,都是儿媳给填的。
兴昌侯爵府旗下的那些铺子,都是亏空的,每月的银两都不够用,是我用自己的嫁妆填了这份不足。
两位妹妹开销不够用,也是我用自己的体己钱。
您说兴昌侯爵府需要一个孩子来继承,所以我应了,还花了大力气请来了无尘先生。
侯府无主事之人,我身怀六甲之时,堪堪出月子之时,就打理兴昌侯爵府的大大小小事宜。
母亲,我待兴昌侯爵府,那是用了真心的啊。
儿媳不知自己到底错在了哪里?
难道…是错在了对兴昌侯爵府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