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他们还是一起去补了一会眠,两人相拥而眠,霓喃总算睡上了踏实的一觉。她发现他身上的气味真的好像有安眠作用,能让她很快就进入梦乡。
醒来后,她回自己家收拾行李,十月底的内蒙古已经很冷了,有的地方早已下起了雪。她把最厚的长款羽绒服塞进箱子里,又拿了羊绒衣、羊毛袜、雪地靴,想了想,还从储物间找出了很久没用的帐篷与睡袋。他们决定飞抵海拉尔后租辆车自驾前往大兴安岭的林场,路途遥远,沿路多是山野与原始森林,赶路时极有可能需要在车内过夜。
他们出发去机场。
“清时,你发现没有,这短短的两个月里,我们一直在飞啊飞。”
还真是,从意大利回国后,他们就一直辗转各地,快成空中飞人了。
他问:“累吗?”
她点了下头:“说实话,累。但一想到爸爸,身体里就好像又涌起了一股力量。”
她想,他也是这样的吧,还有胡蝶、傅律师,他们都是这样的吧。
那些长眠于深海的孤魂,哪怕全世界都已将你们遗忘,但爱你们的人永远不会!
即使真相如层层黑雾,我们仍愿披荆斩棘为你拨云见日。
在他们乘坐的飞机起飞半小时后,谢斐带着两个人也登上了前往海拉尔的航班。
他在傍晚时分抵达海拉尔,有人在机场等他,那是他特意让人找的一个经验丰富的当地导游。那男生给的地址只是一个大概范围,他说那个守林人的小木屋位置隐秘,森林里也没有信号,定位都定不了。他那时候是与同伴在森林里迷路了,才误打误撞走到了那个小木屋,被守林人收留了一晚。所以谢斐需要一个熟悉地形的导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