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元亭心神稍定。
嫡母语气还算温和,显然并未迁怒到自己身上。想想也是,嫡母膝下无子,将他养在名下。以后还不是要靠他养老送终?
满面关切的谢钧走上前说道:“多日不见,郡主似清减了几分。”
永宁郡主听得想作呕。
这个男人!
这个虚情假意的男人!
这个折眉低腰毫无风骨的男人!
不过,也只有这等男子,才能甘愿匍匐在她脚下。这么多年来,任由她摆布。当年她相中他为“丈夫”,不就是因为他的“男儿膝下无黄金”?
假凤虚凰,还得继续。
“郡马看来倒是好吃好睡,气色比往日犹胜三分。”永宁郡主到底心意难平,一张口便是讥讽。
谢钧悬在半空的心也彻底落回原位。
冷嘲热讽,总比不理不睬强得多。
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屈!
“其实,我无一日不惦记郡主。”谢钧摆出深情款款的脸孔:“只怕郡主心有余怒,这才特意等了几日才回来。”
永宁郡主一直清楚谢钧是个什么样的男人,此时此刻,还是被恶心到了。
谢元亭对亲爹却多了一份敬佩。
忍常人之不能忍,方为大丈夫!
谢云曦憋了一肚子闷气委屈,终于忍不住张了口:“父亲几日都没见我了,就不惦记我么?”
当着永宁郡主的面,谢钧十足十是个慈父,立刻笑道:“当然惦记的很。快些说来给我听听,这些时日在白鹭书院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