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经济的发展以及与周围各族经济文化的频繁交流,畏兀儿文化也获得了重大的发展。在畏兀儿地区,出现了专门制造书写工具的作坊,成批生产以桑皮、麻缕、棉絮为原料的纸张,以畜毛或人发做笔头、用细木杆或竹子做笔管的笔,用锅底烟灰、煤粉掺和油面做成的墨,为人们书写著述提供了方便的条件。
畏兀儿地区在东察哈台汗国时期通行多种文字。东部的吐鲁番、哈密等地,大多使用回鹘文,这是唐代大和元年(827年)回鹘西迁后通行的文字;吐鲁番以西的突厥语族(包括畏兀儿语)诸民族,书面文字多使用察哈台文、阿拉伯文和波斯文;而在基督教聂斯脱里派教徒(元代称他们为也里可温)中,则通行古叙利亚文或用古叙利亚字母拼写的突厥文。察哈台文是从以阿拉伯字母为基础的哈喀尼亚文(喀喇汗文)演变而来的,共有32个字母(28个阿拉伯字母,4个波斯字母),从右至左横写,字母有单写、词首、词中、词末四种形式。字母与字音的关系复杂,正字法也较复杂。维吾尔族直到20世纪30年代实行维吾尔文改革之前,都一直使用这种文字。在明代,他们用这种文字写下了大量著作。
在东察哈台汗国时期,涌现了赛卡克、鲁特菲、纳瓦依、泰福塔札尼等一批著名诗人和学者,用察哈台文写下了大量著作,并将许多阿拉伯、波斯的著作译成察哈台文。赛卡克是畏兀儿人,不仅诗歌创作很有成就,而且在修辞学、逻辑学和哲学等方面也很有造诣,可惜他的大量著作均已失传,后人已无法了解其内容。鲁特菲是喀什喀尔籍诗人,他利用当时流行的十四行诗体“噶札立”、四行诗体“鲁巴依”以及用同音异字词押韵的四行诗体“图伏克”写下了许多诗歌作品,其著名长诗《花朵与春分》后来被纳瓦依誉为“语词之王”。纳瓦依是著名的文学家,他受到赛卡克和鲁特菲的熏陶和影响,先后创作了《五部诗集》、《四部诗集》、《阿札木史纲》、《赛依德·哈桑·阿尔希尔传》、《丽人之会》、《韵律的标准》、《词语之分析》等著作,享有很高的声誉。泰福塔札尼也是著名的文学家,曾将波斯文巨著《绿洲之颂》译成察哈台文,还翻译了大量其他作品。畏兀儿的民间文学在这个时期也有进一步的发展,脍炙人口的《阿凡提的故事》就是在这个时候形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