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的脸上有些难看:“冤枉?太医与公主的侍从都证明只有你有下毒的时机和动机,你还想狡辩?”
安钧宁转着眼珠,如实道:“民女确实有嫌疑,但是并不能定罪,凤栖楼没有找到毒药,亦没有人看见民女下毒,怎能定罪?”说罢,她看了一眼一旁的徐进,“当日徐大人曾想对民女言行逼供,他说大家都只是想要一个替罪的人来平息众怒,至于真相,谁也不在乎,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一向自诩公正的大理寺,竟是这样审案的?”
安钧宁字字落地有声,徐进的脸刹时白了白,裴珩站在原地,嘴角勾起了一个不易察觉的弧度。
亏他一得到消息就匆匆赶过来了,怕她招架不住,没想到竟是小瞧了她。
徐进挥舞着仅剩的一个胳膊,颤声道:“皇上,她,她血口喷人……”
“皇上。”赵良站了出来,朗声道,“此女在这里胡搅蛮缠,妖言惑众,公主的案子依据时间和目击证人,断定就是她下的毒手,这些况且不论,她与凤栖楼一伙的事不容置否,怎么看,都已经是死罪,皇上大可不必浪费时间,将此人推出宫外,斩首示众!”
裴珩冷着一张脸:“公主的案子疑点重重,赵大人怎么好像一点都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