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恒没有说话,他只是一个人在那里慢慢地喝着酒 。宋雅欣接着说道:“怎么不说话呀?说说怎么办好?”
“有什么可说的,就得走一步看一步了。她知道新世纪公司和我有关系吗?”张恒问道。
“那大概不会吧,这一点,暂时还不用担心。凡是宁阳都市报的人,没有一个人会知道这件事,包括秦南。你别看他拿到了那么多钱,他也不会知道新世纪公司的详细底细。”宋雅欣自信地说道。
“修婷应该能知道我们供给宁阳都市报的那批纸的质量和价格吧?”
“她当然应该知道,她确实内行。随便给她一块新闻纸,让她用手一摸,就能说出个大概来,那纸是一级纸,还是二级纸,那些造纸的纸浆当中掺了多少回收纸,她都能说出个八九不离十。”宋雅欣说道。
“这真是偷鸡不成反蚀了一把米呀。”张恒感叹。
“也只能如此了。太紧张也没有用。”
“是,说的也对,用不着太紧张,是我们帮修婷调到印刷厂来的,让她实现了专业对口,这里的收入也好。即便是她认识汪洋,如果不是我们帮她的忙,他们就是想叙叙旧都做不到,从这个角度讲,她也许还得对我们心存感激呢。再说,她就是能看得出来我们那些纸存在什么问题,知道那是由新世纪公司提供的货,也不一定会说什么。她是知道你和新世纪公司的关系的,那你得想想办法,不让她把她知道的东西说出去的太多,免得中断了和我们之间的关系。至于报社将来和我们形成了稳固的供货关系,而又不得不依赖我们的时候,那报社的人就是知道了,也没有太大的妨碍了。那时,他们就是想脱离这种关系,很可能都难以自拔了。”张恒越说越显得多出了几分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