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男人带着几个白大褂走了进来。可我已没心情遵守协议。所以胖子被臭骂一通后,赶了出去。
“现在轮到你了,大作家。”男人笑着转过身,他那程序化的笑容里没有一丝笑意。虽然知道这是早晚的事,心脏还是禁不住停下来,将呼吸凝住。
“其实你的事儿本来也没什么。”他说(没错!我拼命点头),“虽然在虚无主义那里听到些风言风语,但依我的意思早就该开诚布公—他们说的都是真的。可那又能怎样?难道民众的生活不幸福,又或是缴税太多?谁还会在乎大一统是不是真的?宇宙的真相又不能当饭吃。只有那群神经病才会觉得这能引起社会动荡。可现实不是小说,没有那么极端的环境,统治精英又不光是物理学家。但可惜—”他停顿了一下(我的心被猛然提了起来),走上来碰了碰治疗舱的监视屏。“上面的大脑袋们却不想让民众过早地知道真相,他们觉得这会浪费太多的资源。你也知道,媒体嘛,总是喜欢把事情夸大后不了了之。而你偏偏又是个笔杆子。这就很危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