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完全意料不到。”他摘下口罩揉成团握在手心,然后蹙眉,“你又要做手术?”
“恩,阑尾炎,考虑坏疽。”
“谁?”
“恩?”
他已经有了隐隐的怒气,“谁喊你的?”
“陈秩。”
白术大步流星的往外面走,她不明所以就进了手术室,刚想说什么,对讲电话就响起来了。
“拿证了简单的阑尾都不敢自己做?你马上就快考主治了,居然还不能独立完成更多或更复杂的手术?”
“你是住院总,别的科室的住院总是什么样的睁开眼睛看看,神外的方瑞明,普外的程晓晓,妇产的刘晴,你拿什么资格跟人家说我也是住院总?”
全屋子里面人都看着陈秩,他露在口罩外面的脸已经红的要滴血了。
“肖老师,指导他,让他做这台阑尾手术,拜托了。”
“好。”
然后他发出一声恨铁不成钢惆怅的叹息声,才挂断了。
手术结束后肖砚说,“完成的很好,为什么不敢独立完成呢?”
他看着肖砚,双手好像有着静电流穿过的刺痛,“对不起,肖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