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大王见她盯着外面的葡萄架,急忙问:“丫头,你想吃葡萄?”
她摇摇头.小虎头却放下筷子:“我喜欢,阿爹,我要葡萄……”
“好好好,吃了饭,阿爹就带你去摘葡萄,让你亲手摘.”
花溶慢慢低下头,忽然想起昔日洞庭湖边,军营的临时家外面那一片茂盛的树木.那时,日子过得多么快呀,自己天天和鹏举一起,纵然是争执,闹别扭,也是一种奢侈的幸福.岳鹏举的脸第一次清晰地浮现眼前,在脑海里,越来越清晰,又开始模糊,慢慢地旋转,竟然再也看不清,想不明——自己竟然想不起鹏举的脸.她十分焦虑,脑子像被糊住,拼命回想,用尽全力,却无济于事,那张面孔如消散的云雾,怎么都拼凑不起来.
秦大王正在给小虎头盛汤,一转眼,只见花溶睁大眼睛,双目失神,头上冒出豆大的汗珠,他一惊,听得“当”的一声,花溶手里的碗掉在地上砸得粉碎,花溶大喊一声“鹏举”,身子一摇晃就晕了过去.
小虎头吓得哇哇大叫:“妈妈,妈妈……”
秦大王急忙抱起花溶就往卧室里跑,两名郎中闻声赶来,摸摸花溶的眼皮,又看看脉搏,“无碍,夫人只是一时激动,她身子虚弱,等伤口痊愈,就不会发生类似情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