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阿尔伯特在刚才这短短交谈之中,似乎产生一种久违的窘迫感觉,实在难以言说。
……
窘迫的还有安集,他实在不知道要把如此重大的发现说给谁听。
从小到大,这还是他第一次抱有如此强烈的倾诉欲望,简直忍不住想要给全世界公布。不过这东西到目前为止还完全是模棱两可的状态,自己根本没能搞清楚它究竟意味着什么,更别说是为此发布一份残缺的学术报告,这只会闹出笑话,甚至造成恐慌。
张南门那边刚刚联系上,但老师在知晓详情之后,却并没有直接给安集介绍老友。用他的原话来说,就是自己也不放心尖端学术界的这些研究专家。
其实以他目前的成就与身份,很多研究者恨不得趋之若鹜,找一个研究量子物理的老同学并非难事。但从张南门参加焰火计划以来,他就几乎与其他领域的朋友们失去联系,完全一门心思投入到星舰开发工作里,能找出一个真正值得信赖的人并不容易。
人都有趋利心理,这不以职业而论,哪怕是搞再高深的理论研究,也有君子小人的区别。
如果冀娇的猜想属实,那安集目前这项研究,价值之重大可能远超什么焰火计划。既是能重塑人类基础科学认知,其实际意义可想而知,难免会被别人窃取学术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