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我一字不提。轰动全院的问题,似乎只有他一个人不曾得知。
晚上,卜多加太太来看他。
“事情算数了,邦梭。我已经把给假单送去签字。日子定在星期五。”
“您太好了,太太。谢谢您。”
“这是挺自然的,朋友。你得有始有终,尽你对国家的责任。”
卜多加太太出去时,堆着一副仁慈而含有鼓励意味的笑容。
或许邦梭在等我开口;但看见我一言不发,他便喃喃的说:“请一次假,可怜的朋友。第一次的假期……多有意思!”
下一天是星期四,情形更热闹了。邦梭一醒过来,就收到一大瓶科隆香水。十六号的房门不时推开,太太们借着一些无聊的理由进来:“要看画报吗?”
“嘉宝拉小姐,你的伤兵要理发吗?”
嘉宝拉小姐接受了。她似乎什么都已知道;这也不足为奇,她早已不是孩子,对人生也有过相当的经验。
理发匠来了。邦梭剪过发,搽过香水,短髭也烫了一下。他非常自然的接受这些照料,以他为中心的那股热烈的情绪,他全没注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