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令的命令,那是要伤病的同志全好了,才能到东安去集合啊。不是吗?这是司令的命令!”萧明在说话里,潜在地隐匿着一种冷淡和酸楚,同时是超然地笑着。
“萧同志,为了大家伙儿,应该委屈点自己吧。我知道你是不满意把你留在这里,他带了安娜走。司令是把这里的同志们委托给你,你是不能丢开不管的。”
“我是始终不能反叛我们队伍的,你总会相信的吧?老同志!我已经宣过誓,要用我的血来洗涤我加于革命的耻辱。无论日本军,还是他们的走狗,反正来了我们便和他们‘拼’!”
“这是不能够的……萧同志,你怎能这样说呢?动不动就是血不血的,要不就是‘拼’。把事情耽误了,‘血’又有什么用?‘拼’又有什么用?你总得顾大家伙儿,顾那些走动不容易的同志。我们现在是健全的,我们再不管他们,还有谁?日本兵赶到了……还不把他们活开膛吗?嗳!‘同志就是亲弟兄’,你不是常这样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