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妨买奥莱昂铁路股票,目前市价比票面低三十法郎,三年之后包你对本对利;凭据只有几张纸,往皮包里一放就完了。”
“你在这儿等着,玛古斯先生,我得看邦斯先生亲属的代理人去,他要知道你对楼上那些东西肯出多少钱买……我去把他找来。”
“要是她做了寡妇,”雷蒙诺克对玛古斯说,“那倒对我正合适,你瞧她现在有钱啦……”
“倘使买了奥莱昂股票,两年工夫她的钱还能加一倍。我的一些小积蓄就投资在这上面,做我女儿陪嫁的……趁律师没有来,咱们到大街上去遛遛吧。”
“西卜已经病得很重,”雷蒙诺克又道,“要是上帝愿意把他召回,我就能有个出色的女人管铺子,我的买卖也做得开了……”
西卜女人走进法律顾问的办公室,娇声娇气的说:
“你好,亲爱的弗莱齐埃先生,怎么你的门房说你要搬家了?”
“对啊,西卜太太;我在波冷医生屋子的二层楼上租了个公寓,就在他的上面。房东把屋子装修过了,怪漂亮的,我正想借两三千法郎,体体面面的布置一下。现在我负责照顾你跟玛维尔庭长两方面的利益了,就像我以前跟你说的一样……我不再干这个法律经纪人的行业,我要加入律师公会,非住得像个样儿不可。一定要有一套过得去的家具,一套藏书,巴黎的律师公会才让你登记。我是法学博士,见习过几年,如今又有了大老做后台……啊,你说,咱们的事怎么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