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一鸣道:“小人可是听说这妇人乃正经人家,不曾做什么违背法纪之事,而这位爷您也不像是官府的人物啊,怎能随意动用私刑?”
那公子哥脸色一阵惨白,骂道:“我要你滚开!”挥鞭打向霍一鸣。
霍一鸣随手一抓,便将鞭头捏在手中,道:“如此看来,不是那妇人有罪,倒是公子你,罪名不轻啊!”
霍一鸣将马鞭轻轻一抖,那公子哥儿一头撞下马,气急败坏地叫道:“还愣着做什么?揍他啊!”
那七八个打手一拥上前,扬臣和霍一鸣手起脚落,不一会儿收拾了干净。那公子哥见大势已去,抬脚便跑。扬臣两三步赶上,眼见着伸手便能把他揪着脖子捉了来,却见一条通体乌黑、蛇也似的铁链不知从哪里冒出来,朝着自己兜头卷来,扬臣身子一扭,堪堪避过,却不料那铁链凌空转向,扫在扬臣肩上,顺势卷起那公子哥便走。
霍一鸣赶上来扶着扬臣问道:“没事吧?”
扬臣道:“没事。那妇人怎样?”
霍一鸣叹道:“已咽气了。”
扬臣道:“那怎么办?”
霍一鸣咬一咬牙:“追!不管他什么来头,一定要讨个公道回来!”
二
枫林甸,距京六十七里,子夜。
没有星月的苍穹使暗夜显得更加漆黑诡异,伴着狂风呜呜的怒号,寒冬腊月的空气摧得似乎连树梢都不敢露头了。
夜枭摄魂一般的声音响起,在漆暗的夜里听来分外鬼魅,也许一个不小心,你的灵魂就会被它们吞噬。突然,随着夜枭的鸣叫,竟从树洞里、枯叶下一涌而出十来个劲装结束、黑衣蒙面的人。他们身形快极,一眨眼就又隐在黑暗的角落里去了。一个个人影交替着,渐渐逼近了一座房屋,有几个影子轻轻飘上了房顶,另外几个则伺服在窗口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