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嘉怀后来苏醒在医院的床上,看着葡萄糖滴答滴答流进血液,他的意识才逐渐回笼,温甜见他醒了,激动地抱住他,趴在他身上哭的呜呜咽咽,她的惊慌,弄的好像刚做完手术大难不死的人是他。
“行了小鬼,我只是发烧。”
他轻轻拍着少女后背安抚,还不知道自己到底经历了什么惊心动魄。
后来婚礼时,温甜执意请了波士顿的一对年纪很大的夫妇,许嘉怀并不认识他们,以为是温甜的老师,可温甜却对他说,那对夫妇是他们的恩人。
“oh!很高兴再见到你们。”
“没想到你们真的结婚了,这真是太好了,你都不知道,我至今还想起来,我们疾驰而过在公路上时,她为了拦车眼也不眨挡在公路中间,要不是送到医院及时,你真的可能失温而死……”
许嘉怀愣了愣,回头见温甜冲他笑。
“嘉怀哥哥,你知道吧?我妈妈当初就是在一条公路下失血过多死掉的,我后来无数次睡不着的夜晚都在想到底怎么样才能在一个没有信号的暴雨夜里救她活下去,我冥思苦想,发现唯一的方法就是冲到公路中间拦下一辆车,我那个时候真的以为你要死掉了,我怕你也来不及,我就干脆像预演了无数次那样,用我的命去换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