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拍了拍友伦,穿上衣服,开门便走了。方友伦起身坐了起来,看着方父走了。
“老爸今天是怎么了,总是说着重复话,听得我都烦死了。他们俩啊(方父方母),真没法儿整,日子过得稀里糊涂。我也不管了。”
方友伦一想到自己身上还有一大堆烂事没地儿解决呢,哪还有什么闲工夫去操他们的那份心呢。再说了,过啥样的日子,得看他们是啥样的两口子。这事儿还得两口子解决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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盯着瓶里的 斗鱼
看它 缺氧的 呼吸
一抹 烟熏妆的眼睛
睁着 目光 毫无感情地 生硬
方父走后,方友伦颓然地坐在床上,抓着快要裂开的脑袋。本来他自己的事情就够烦的了,搞不好自己真的就会在哪一天死掉也说不定呢。再加上自己家里的这些事儿,真是弄得人心力交瘁。
如果死可以是一种痛快的话,方友伦很想痛快一把。他不愿意在这种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等死。他不知道笔仙何时来索他的命,他不知道自己是属于哪一张照片,他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死,他不知道该如何救自己,他不知道为什么会是菲云想要自己的命。太多太多他应该知道但却又不知道的事缠绕在脑仁儿里让人晕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