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想想也是,揉了揉额头,几晚没睡好,头都有些疼了。
宋祁从兵部出来,并不是太晚,只是怕回去见到安然房里的灯还没熄,便如昨日寻了个面摊坐下,要了碗阳春面。
他不是在怪安然,只是不知要怎么面对她。一看到她,就想起贺均平。洗了杯子偏身倒水,回身去拿筷子,竟真的看见贺均平,不由一顿。
贺均平面上紧绷,更显得面部线条明显,显得凌厉冷峻。宋祁顿了顿,才道:“世子有何贵干?”
“只是来告诉你一件事罢了。”贺均平紧盯着他,缓声,“我如今仍喜欢安然。”
宋祁拿筷子的手势骤停,有听他说道:“只是如今她喜欢的,不再是我,你心里大可不必再介意。那日我和她在皇宫相见,你可知为何?”
宋祁终于是正眼看他:“为何?”
“因为有人告诉她,皇后约她一见。我当时去找她确实是想见她,只因我还放不下。结果寻踪到了那,却听见呼救声,如果我去晚了一步,她已经死在刺客刀下。并非她特意来见我,相反,气力还没恢复,她就走了,却在门口见到了你。我本不想出来致你误解,只是……不甘心罢了。”贺均平说这些话,思量了整整一日。